冬年

【杰医】黑暗小故事之一《节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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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虽然之前一直抱有怀疑，可在这一刻总算是确定下来了。

结果就如同的我设想的完全一样。在事情全部结束，得知真相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有一些释然与轻松。

这一天，我终于下定决定去做了。

出门前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她似乎心不在焉。

明明一整天没什么安排，但她还是起了个大早，精心化了妆，紧张兮兮的盯着屏幕。

我有些期待的问，“记得今天是怎么日子吗？”

“嗯？”她迟疑的放下手机，摇了摇头

“那是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出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她支支吾吾的回答，不敢面对我的眼睛。

“那我走了。”我轻轻的带上门，轻车熟路的演示好失落的情绪，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没有早餐，没有临别吻，没有送行。

只是在合上门的最后一眼，透过窄窄的缝隙，看到她正舒适的窝在沙发里，纤细的手指不断在敲打着什么。

什么时候起，交流变的这么少了，彼此的生活逐渐独立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论再疯狂的爱，经历了再多的情，下场都将是厌倦与淡漠吗。

结婚七周年纪念日，我顺路去花店买了束玫瑰，然后有些后悔为什么会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看去。

仅仅是不经意的抬头一瞥，在这个颇具纪念意义的日子，我戏剧性的撞到了这一幕。

隔着一条不算太宽的马路，我看着她略微羞涩的跟面前的男子交谈甚欢。

精致的妆容衬着红色裹身裙显得那么隆重，泛着微红的耳尖，低垂的眼眸，附耳的窃窃私语，无一不让我内心逐渐失去控制。

她踮起脚尖，亲昵的碰了碰男子的耳垂。

接着用手捋了捋耳后的头发。

汹涌而来的痛苦在瞬间击溃了心脏，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在第一次牵手的时候，第一次说我爱你的时候，第一次吻她的时候，第一次在床上念着我的名字的时候，她都下意识的做着这个动作。

这是她最标志性的，表达爱情与羞怩的动作。

可如今，却完全的展现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脑海无法遏制的想象出每次她聚精会神敲打手机的样子，内心的嫉妒与愤怒似乎要把身体撕裂。

我不知道自己花费了多少功夫才强行压下去这窒息般的感觉，调整自己的感情嘛，这是杀手的必修课。

可这一次，却是尤为艰难。

医生：

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我今天故意对他摆出冷淡的神情，要是直接的跟他说了，不就没有惊喜了嘛！

最近他总是出席任务，早出晚归，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很疲惫，今晚好好准备一下，给我最爱的丈夫一次盛大的迎接吧。

希望他没发现异样，啊～真的好紧张呀。

“东西按照我说的做好了吗？”

“放心吧小姐。”工作人员比了个ok的手势。

今天杰克要出席一整天的任务，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我的计划。

“对了，还请您再为我挑选一套西装。”

“还是为您的先生吗？”男子露着礼貌的笑容。

“嗯，他体型跟您差不多”我凭借着记忆将他的尺寸码数一点不差的告诉了他，然后踮起脚尖，轻轻比划着“身高大概到您耳朵这里。”

“真羡慕你们呢，七年了感情还真么好。”

“唉嘿嘿。”奇怪了……一提到他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害羞，真是不好意思，又不是热恋期的小女孩了。

我用手捋了捋耳后的头发。

杰克：

面对自己妻子出轨的丈夫应该做些什么？

我无数次的反问自己这个问题。

是我的错吗？是因为任务太繁忙没时间陪她吗？

我一边看着今天要暗杀的对象资料，一边努力让自己保持呼吸平缓。

本来以为她已经为我磨平了庄园那段腥风血雨，可最近那种不受束缚的窒息感一次次撞击着我的理智。

杀手失去了冷静后，会做出什么举动呢。

我也不知道。

让我看看……嗯？有点棘手啊，对方居然也是个杀手，我似乎还听说过这个人。

性别男，个子矮小，惯用匕首。

我将资料收了起来，压低帽檐，向着任务地点走去。

医生：

将院子周围插满玫瑰，然后正中间最鲜艳的白色桌子上摆放着精心定制的礼物。

呼～总算是忙完了，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整夜。

夜幕降临。

我急忙招呼那些朋友跟我一起躲在草丛后，静静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杰克：

今天的运气有些背，从各种方面来说。

我摩挲着手中的那份资料，慢慢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次要暗杀的对象似乎反侦察能力极强，每次都让他恰到好处的逃脱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

我一直都遵守着五年前对她的约定——无论再忙晚上也要按时回家。

“艾米丽！”

当踏入院子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去喊妻子的名字。

可回应我的只有寥寥几缕风声。

四周安静的吓人，庭院摆满了鲜红的玫瑰，像是鲜血一样妖艳。

当视线望向正中央的白色桌子时，呼吸在一瞬间凝固了。

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医生：

他应该一看到那个利刃就能发现是我了吧。

这一直是他最趁手的武器。可在一起后，就因为说怕吓着我，便强行改成了小刀片。

噗……哈哈哈哈那么高大挺拔的男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划着小刀片刺向敌人，这画面想想就好笑。

要怎么对他说呢？

先生，节日快乐！？

唉？有点紧张……为了今天我还特地去买了新的香水，希望他能喜欢这个味道。

啊！他来了，他在环顾四周，希望没发现我。

杰克：

这一刻我有些慌乱。

找不到艾米丽，怎么喊也没有回应……莫非。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

这是暗杀对象给我的下马威？

特意送过来一把趁手的武器以此来嘲讽我一整天的窝囊么，还顺手捋走了艾米丽。

我隐忍着将利刃缓缓举起来，带在手上。

医生：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行动。

我从草丛里爬出，蹑手蹑脚的靠近他，一点点，再近一点。

对准他双眼的位置，轻轻抬起手……

杰克：

一阵很不熟悉的暗香从身后蔓延。

透过利器的模糊反光，能隐约看到一个黑影向我踱来。

我挥起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捅了出去。

快准狠，这才是顶间杀手的一贯作风。

我一向对自己的速度引以为傲。

医生：

我好像搞砸了这次节日祝福。

而且……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小腹被撕裂的生疼，火辣辣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

周围涌出来的是我提前叫来的朋友们，她们拿着蛋糕，披着彩带，眼中凝聚着惊恐。

慌乱的叫喊，报警，脚步声把我渐渐吞薄。

杰克：

我看着倒下去的妻子有一瞬间木然。

她脸上布满了迷惑与不可置信。

医生：

我看着杰克颤抖的走过来，跪在我身旁。

用只有我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杰克

“我一直都知道来的人是你。”

只有死亡，才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为了让我安心，你也愿意这么做吧？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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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自于冷场《生日快乐》

第五人格论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