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年

头像是o忍忍o设计的人设~
爱第五人格里每一个角色!主杰医 佣空,杂食,无cp洁癖,只要是香的粮都吃。
被您喜欢是我的荣幸,欢迎日lof,欢迎勾搭。

杰医剧情向【可悲的骄傲】

从医生日记能看出,艾米丽虽然有黑化迹象,但她仍想守护跟园丁的约定,所以在这篇文里,是“白切黑切白”的形象

艾莎 丽莎 艾玛三个人格都是园丁,算是个伏笔

含有微量佣医鹿医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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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没能完成和你的约定,艾莎。

就像当年一样。

眼睁睁的看你在我面前痛苦挣扎,看着你奋力向我伸出的手,我却无能为力。

但不要怕,这次我来陪你了……

>>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侵入胸腔,梦靥与现实逐渐重合交叠。

这……是哪儿……

医生费力的睁开似灌了铅一样沉重的眼皮,席卷而来的痛感刺激着全身的每一条神经,眼前的世界从混沌逐渐清晰起来。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水滴声是这片安静中的唯一声源,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啊……想起来了。

自己受邀参加温斯顿庄园的游戏,跟其他三个人一起,踏入了圈套,成为了这场骗局的受害者。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处刑,在绞刑架上尝试着最后无用痛苦的挣扎,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喊戛然而止的时候,自己也在心里做着对世界最后的告别。

可为什么却只有我,还活着。

艾莎……凭什么,我可以活着。

湿答答的空气粘腻在皮肤表面,感觉尤为难受。医生活动了下身体,果不其然,全身依旧被禁锢牢牢在椅子上。

从右手拉扯的阵痛判断出应该是骨折了,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时留下的痕迹,情况还真是糟糕啊……

这个狭小幽闭的空间隔绝了白天与黑夜,苍白微弱的灯光是这里唯一明亮。说起来……从那场屠杀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少天呢?

医生抬起头,盯着那个模糊的黑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喉咙酸涩干涸的说不出话。

他每次来,都会带些食物,可分量仅够刚好维持生命,医生不知道这种暗无天日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好饿……

好渴……

好疼……

面前的男人看到她醒了过来,缓缓走上前,带起一股寒冷到极致的气流。

一抹红光自他眼底划过,那是来自地狱的光芒,令人险些窒息,每当他踏近一步,周遭的黑暗就更浓一分,随着脚步的逼近,医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不怕死……但是她怕这种未知等待的煎熬,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以何种方式结束性命,可能好几天,也可能就在下一秒。

男人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修长冰冷的手指,缓慢划过医生唇边,随即停在上空,两指间捻着的是一颗饱满红润沾着水滴的草莓。

这次没有直接送到嘴边,而是不高不低恰好举在头顶,举在必须由她努力抬头,挺起胸膛,费劲全部力气直起身子才能勉强够到的地方。

渴望在瞬间点燃了整个心间。

医生抬头望着那颗草莓,那颗缓解饥渴的药,只需暂时抛弃尊严,难受就能得到稍许缓解。

但是……

胃在痉挛抽动,欲望快要淹没理智。

不,不可以……

医生蹙眉紧咬着嘴唇,死死捏着椅子扶手。她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喧嚣,在叫嚣着渴求与滋润。

看出了医生的抵抗,他的嘴角弯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耐心十足的等着她的决定。

可就像着了魔一样,医生的视线没有办法移开那颗晶莹饱满的草莓,她用力盯着空中那一动不动的手,过度的饥饿似乎让她生了某种幻觉,仿佛那是一道通向极乐的一束光,只要接近,再接近……

当冰凉的草莓擦唇而过的刹那,医生突然觉得眼角有些发酸,这几天所受的种种不堪屈辱瞬间袭来,犹如一记铁锤击碎了最后的反抗与骄傲。

“这样做……有意思吗?”医生狼狈的低着头,凌乱的发丝遮挡住了她的表情“给个痛快吧。”

不卑不亢的平淡语气,可只要认真听,不难发现其中夹杂的微微恳求。

面前的人闻言,却轻轻笑了起来,拉开椅子淡然的坐在医生对面,用他那种独有的优雅慵懒姿势,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不知情的人望过去,肯定以为这两人一主一客,正在闲话家常。

“你还没见过真正的折辱,想试试吗?”

披着温柔优雅的外衣,却包裹不住话语中难以掩盖的凶残狠戾。

仅仅是听到他不紧不慢的音调,寒意便不可抵挡的入侵全身,在这炎热粘腻的环境中,医生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的所有问题都会被轻蔑嗤笑,所有回答都会被羞辱践踏。

医生的身体有些发抖,不过这次并非害怕,而是愤怒,她气自己为什么总被牵着鼻子走,气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种怪物抱有一丝期待。

她现在,连死亡都是渴求与奢望。

“我不会再说话了。”医生木然的靠在了椅子上,嘴唇因为痛疼而泛白,那双本应明亮的眼眸此刻早已失去了生机,甚至连呼吸都变的微弱起来。

猎手向来最喜欢的是猎物拼命反抗却又无法挣脱的那一刻,看着医生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面前的人却也不觉得无趣,仿佛意料之中一般,缓缓挑起嘴角:

“连你的园丁也不管了?”

仅仅是一瞬间,如死灰般的瞳孔瞬间复燃!

“她还活着!?”

“呵,这不是说话了。”

“她还活着?”不顾他话语里的嘲弄,医生不罢休再次问了一遍,甚至出现了丝丝颤音,她是那么渴望又如此害怕听到回答。

男人不做声,回望着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那本一直暗淡无光的眸子在此刻泛着微亮的光,弱小但坚定。

他透过这束光,看到了她的乞求、忍让、妥协。似乎只要给她一个肯定答复,她就能为其去做任何事。

这才对啊……这才是一个走投无路笼中之鸟该有的神情,尽情的……取悦我吧。

“她是死是活,看你表现。”说着,他的眼睛笑的微微眯起,似乎非常愉悦,可医生深深知道,那眼睛只要再睁开一点点,就能看到里面比饿狼还要凶残的红光。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在长长的吸了口气后,医生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问道。

猎物本没资格发问,不过他今天心情颇好,告诉了也无妨。

“我啊……”

眼前的人用左手锋利的爪刃轻轻抬起医生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在心满意足的看到她眼中那强装镇定的倔强后,缓缓开口;

“是你的噩梦。”

>>

自从知道艾莎可能还活着,医生开始重新考虑当下的处境。

她不再拒绝施舍,哪怕他用再羞辱的方式,

疼痛,折辱……算得了什么。

活下去……艾莎,我要活下去,然后找到你。

可何时逃走又如何逃走呢?

在这段时间的折磨中,医生发现那个人并不是一直都在地下室内,每当他离开这里,周围都会弥漫起一片浓雾,似乎是在替他监视自己。

哪怕他不在,只要自己离开这片雾区半步,他也能感知到并瞬间过来截住想逃离的自己吧。

那就只有……

正当医生绞尽脑汁思考着逃脱的办法时,一道红光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眼前,紧接着传来阵阵食物的飘香。

当他再把粥送到医生唇边时,她一声不吭的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吃下了,动作非常温顺乖巧,可那双明亮的眸子却闪烁着灼人的不屈与坚定。

她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无论收到何种折磨,自己都会活下去!

在这期间他们彼此一直牢牢盯着对方的眼睛。

仿佛用眼神就能分出个胜负似的。

看着医生这么顺从的将粥全部喝完,眼前的人感到了微微意外,他俯下身,轻轻抬起医生的脸,这种半屈服半倔强的表情让他甚是兴奋,在欣赏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杰克”

“?”

“他们都称我为……开膛手杰克”语罢,眼前的人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探寻着医生脸上的表情,试图找到一丝端倪。

杰克……医生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蹙起眉头,脑海里似乎一闪而过了什么,却又无法具体捕捉。

“大名鼎鼎的开膛手先生,专门特殊照顾我一个人,还真是荣幸”可他最终等到的是女孩毫不留情的讥讽,也是……毕竟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理所应当。

没有人注意到杰克眸子里转瞬即逝的阴霾,他轻轻舔了舔嘴角“谁说……房间只关了你一个?”

时间仿佛凝固了,女孩眼中的嘲弄变为疑惑最终化为惊恐。

医生突然回想起地下室时不时飘来的浓烈血腥,以及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水滴声……不,这滴答声,或许并非水滴……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也没勇气想下去。

杰克看到了医生眼眸中迸发出来的滔天恨意似要吞噬一切。

她恨吗,当然恨。

这份仇怨可是自己亲手培养的,他不后悔。

爱情,亲情,友情,那些感情都美好如烟花,看得见却摸不着,一燃而散。

只有无边的恨意,才经得起千锤百炼,可以永远禁锢一颗心。

爱,他错过了,已经给不起,得不到。

那就毁掉她吧,这一次啊……就用最深的恨,永远拴住她。

如何摧毁她,如何让她恨自己?

杰克一直成胸在竹。

“我愿意答应你任何条件,告诉我艾莎怎么样了!”医生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让他手掌抚过的脸颊都微微颤动。

闻言,杰克轻笑一声,整个身子都压了上来,一只冰凉手握住了她瘦弱的肩膀。

医生只觉得喘息之间,吸进的都是他周遭的黑暗。

“做什么?”她警惕的往后缩了缩。

“不是说,愿意做任何事?”低沉又带点蛊惑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利刃轻轻撩起了医生额前凌乱的发丝,顺着脸庞到那小巧温热的嘴唇,留恋片刻后继续往下,抚过修长白皙的脖颈,又打了个圈,停留在那剧烈起伏又柔软的胸脯上。

医生闭着眼,被泪水沾湿的睫毛忍不住颤抖,她双拳紧紧握着,关节泛白,仿佛这样可以捍卫她那所剩无几的尊严。

医生感觉到那道冰冷的气息停留片刻再次动了起来,向下经过小腹,最后消失在了大腿根部。

许久,再无任何动静。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杰克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顺着他那抹透着玩味的目光,医生这才发现缠绕自己身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全部断裂了。

原来他刚刚是用利刃一路划断了束缚住她的绳索。

“怎么?你还期待着我做些什么吗?”杰克意犹未尽的摩挲着爪刃,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余温“别着急……暂时还不到时候。”

兴许是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也逃脱不了这间小小的地下室,杰克自那天起,再也没有将自己继续禁锢在椅子上。

可自己能活动的范围,也仅仅是地下室与楼梯上层的房间,至于外面的世界,休想再踏出一步。



>>

医生想不明白杰克为什么撤销了自己的束缚,或许让猎物得到短暂的自由,觊觎外面的世界,是他的另一种趣味吧。

在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医生疯了一样把地下室上下两层翻了个遍。

与下层闪着惨白亮光不同的是,上层的唯一照明,是从墙角发出的红色微光,看起来整个房间就像沐浴在鲜血之中。

由于已经习惯了下层黑漆中带点惨白的环境,医生在来到上层时有强烈的不适应感,她在心里埋汰着,不愧是开膛手的品味,连灯都要选择符合杀人魔形象的。

上层的所有窗户都被封死,仅留有一扇通往外界的门,医生用力推了下,果然被锁住了,纹丝不动。

在彻底搜查完毕后医生得出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坏消息是地下室上下两层,都没有找到艾莎的身影,一直连绵不断的滴答声也不知什么时候销声匿迹了,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好消息是她在墙角布满灰尘的柜子里轻易的找到了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对比了下锁形,正是那扇通向光明的钥匙。

医生的指肚在上面轻轻摩挲,这把钥匙对杰克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对自己来说更甚,他料定自己无论如何也跑不了,所以压根不屑于将它藏起来。

可不是么……他若身处地下室,在他的视线中,自己肯定无法逃脱。

他若不在,可自己一旦离开笼罩住正个房间的浓雾,他也能瞬间感知到并过来堵截。

有没有办法,哪怕几秒钟也好,能让自己彻底脱离他的感知……

>>

在获得自由的这段时间,医生一反常态的温顺,她再也没有用抵触倔强的姿态面对杰克,甚至对于艾莎的下落也只字不提,他们之前到达了一种及其微妙的关系,这让杰克感到十足的意外,不过对于她这种有些讨好的举动,杰克还是颇为受用。

毕竟这是征服中必不可少的过程,在度过了刚开始的强烈挣扎期后,猎物明白了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劳,便会收起尖牙利爪,安静下来,重新审视的自己的处境,这个时候只需要给一些甜头……

杰克低着头看着乖巧倚在自己怀中的医生,微微有些愣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不明。

他轻轻挑起医生脸庞的一缕秀发,杰克突然很想看看眼前的女子长发披下来的样子。

“我好饿……”一声从怀中传来的嚅软打断了他的思绪,尾音拉长,似乎还带了点点撒娇的味道,医生一抬头便撞上了杰克那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眸子。

“好。”他轻轻点了点头,身形微晃便瞬间便消失在空中。

此刻,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人。

就是这个时候!

医生深吸了口气,四顾环视一圈后,迅速掏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钥匙,片刻的不停的向大门跑去。

一定,一定要出去!

可那纤细的指尖还没有碰到门把,便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装的不错。”优雅的声线从背后徐徐传来,包含了无尽的寒意,那是火山迸发前的预兆。

心跳在这一刻停止了。

身后的人轻轻一带,将医生转了过来死死抵在墙上,力度大的似要陷进去,血红色的眼睛探寻着她脸上的表情。

而她此时此刻应该是何种神情?

震惊?愤怒?仇视?

复杂到连医生自己也不知道,但不管是脸上还是心理都唯独不能有,胆怯。

“我还在想你变得这么乖,是在耍什么花招。”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音不断敲击着心脏,随着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骨骼甚至摩擦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

医生嘴角凄楚一抖,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她看到那把通向光明的希望,被他攥在手中,当着自己的面,一点一点……狠狠碾成了粉末!

杰克的身影慢慢逼了上来,近到彼此的喘息都能融合,医生只觉得周围的黑暗都化成爪牙,从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里钻了进去,全身都被恐惧与僵硬束缚着,这种气息并不罕见……它被称为死亡。

动起来,动起来啊!!!

仅存的求胜欲驱使着她抓着随身携带的注射器,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狠狠的像杰克刺了过去,趁他侧身躲避的一刹那,医生拔腿就向里狂奔。

这次一旦被抓住,她不敢想象等待着自己的是何种深渊。

杰克望着掉在地上的注射器,嘴角微微勾起,低沉沙哑的笑声在房间中回荡,他优雅的抖了抖披风,扶正了礼帽,不疾不徐的迈开步子追去。

她这是明摆着想邀请自己玩儿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啊。。

“为什么总想着逃跑呢,是我……招待不周吗?”杰克哼着小曲,他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因为他突然想到了把这只小老鼠抓到后,该用何种方式折磨她,光是想象那悦耳的求饶与略带颤音的哭泣声,杰克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我啊……最期待的事,就是将你慢慢毁掉。

墙角微微抖动的柜子吸引了杰克的注意力,他缓步来到柜门面前,兴奋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无处躲藏的小老鼠,现在是以怎样的心情蜷缩在一团瑟瑟发抖呢?

……真想立刻就看到。

随着柜门被猛然拉开,一股白光猝不及防的由内向外照射了出来,在这阴暗的房间中尤为璀璨。

紧接着一道柔弱的身影从柜子角落窜出,直奔大门而去!

“什……”这道光让杰克措手不及,刺眼的白色让监管者身体出现了短暂僵直,无法动弹,他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住眼睛,透过手指缝隙,这才发现原来这光亮的源头竟是慈善家的手电筒!

“无用的挣扎!”如鲜血一般的眸子昭示了杰克因愤怒而狂暴的心情。

大门紧锁,唯一的钥匙也被碾做尘土,现在的医生就是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仅仅为了拖延几秒时间而将自己彻底激怒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啊。

可就在此时此刻。

一道更明亮纯净的光从背后洒了过来,它的光芒远比手电筒闪耀千万倍,以至于在瞬间就填满了整间屋子。

杰克不可置信的回头。

他看到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拉开了大门,融进了外界的光明之中。

疑惑,惊讶,愤怒。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杰克敢肯定刚才医生连门都没有碰到便被自己拦截了!唯一的钥匙也是自己亲手碾碎!

那门……怎么可能会被打开?!

在杰克震惊的目光中,他看到那个背对自己向外奔跑的身影顿了顿,然后回眸:

“我认同你的一个观点……”一个略带挑衅的笑容浮现在医生脸上“我的确装的不错。”

说完,那道瘦小的影子便彻彻底底融入了光,融入了更广阔刺眼的白昼,融入了自己这辈子也无法到达的地方。

直到消失不见……

>>

医生逃出来的时候,恰好是个晴朗的上午。

外面的阳光正好,温暖而明媚。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无边的明亮洒了下来,混合着甜甜的花香,包裹住医生那颤抖不已的心脏。

望着久违的世界,医生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她知道,这场亡命的赌博,最终,是自己赢了。

杰克最后震惊的表情还牢牢印刻在她脑海中,他能不惊讶么?

以为纹丝不动的大门,却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可谁说看起来紧紧关闭的门,就一定是锁着的?

这一切,都是在她处心积虑演的一场戏,一个蓄谋已久的局,从她重获自由那一刻便开始策划的赌博。

在那天,医生疯了一样将地下室上下层翻了个遍,她看到了其他同伴挣扎的痕迹,以及在另外两个绞刑架旁散落着沾满鲜血的地图与手电。

医生突然觉得,找不到艾莎似乎也是个好消息。有没有可能她已经逃出去了呢?

那自己也必须尽快逃出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医生反复在脑海中搜索着有用的东西,监视自己的雾区,紧锁的大门,生锈的钥匙,布满灰尘的柜子,牵制监管者的手电……

突然,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浮现了出来。

在重获自由的那一天,地下室上层的门就已经被医生用钥匙打开了,她小心翼翼的将伪装做好,那扇看起来坚固的大门,其实早都处于一推即开的状态。

医生在赌,用她的生命作为赌注,赌杰克不会去查看那扇门。

他连钥匙都不屑藏起来,便是吃定了医生无论如何也不会从自己手中逃脱。

高高在上的猎手又怎会警惕的提防一只奄奄一息的猎物。正因为杰克非常强大,太过自信,轻敌让他大意,他失去了一个在博弈中最关键的要素———谨慎。

在后来的相处中,医生故意装做看清了现实的模样,停止反抗挣扎,乖巧的顺从一切指令。

这么没由来又拙劣的演技,杰克肯定能看出来她是在策划着什么,对于猎物的好奇与玩味之心,让他决定静静的陪着她演下去。

医生要的效果就达成了。

于是那天,当一切条件都具备后。

医生用肚子饿的借口骗他“离开”,而自己装作急切的样子拿着钥匙冲向大门,虚晃一招,一个假动作让杰克误以为,她的全部乖巧谄媚是为了骗他暂时离开的空档得以开门逃脱。

当医生看到他因愤怒而狠狠碾碎钥匙,双眼布满猩红时,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

这就是她的目的——让杰克以为这扇门再也无法打开,唯一的出路已被他亲手斩断,使他彻底对大门卸掉防备。

之后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故意激怒他,引他来柜子旁,早已经准备好的手电筒……趁他因光照而硬直的空档,

夺门而逃!

虽然只有仅仅几秒能彻底脱离杰克的感知,不过对医生来说,足够了。

全部的谋划都在今天得到完美的实现!

医生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外界的空气,没有人知道她为了布这个局,多少次处于崩溃的边缘,小心翼翼如屡薄冰,为了让杰里放松警惕,将自己作为诱饵刻意讨好。

一次,只要有一次杰克留意下那扇门,就会发现它的异常,等待着自己的将是比死亡可怕百倍的折磨,但他没有,他的自负让他不屑于提防。

可成功的喜悦并没有停留太久,艾莎还没有找到,自己还没有彻底摆脱庄园,在片刻喘息后又将继续踏上逃亡的路。

时间,不允许自己放松警惕。

医生一边回头看躲避着杰克的追捕,一边搜寻着匿藏点。

>>

医生原本以逃脱地下室后,在广阔庄园内的较量将更为猛烈,毕竟中了自己的小计谋,杰克应该会有所防备,可没想到最终的逃离却如此轻而易举。

医生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通向外界的石门,那堵早已向她敞开的石门。

它连通着庄园的黑暗与外面的光明,静静立在那里,仿佛在等着自己到来一般。

第一局的游戏有四个人,律师慈善家都已死在了地下室,而现在大门却已开启……那是不是意味着……

艾莎……艾莎!我来了!等我!

医生不再犹豫,激动的冲了出去,看着身后的庄园逐渐缩小,她的情绪终于无法遏制的爆发,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抹微弱的红光在身后一闪而过。

医生停下了脚步,转身回头。

她看到杰克一动不动的屹立在门旁,安静的望着自己,那双深邃的瞳孔好像容纳了整片海洋,让人无法琢磨。

呵……这是专程来送别吗?医生挑了挑眉毛,脸上没有任何惧意。

“你一直想拯救的,就只有艾莎吗?”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突然送杰克嘴里说了出来,医生有点儿愣神,还没等她仔细品味这句话的含义,沙哑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既然那么拼命都要逃离这里,那就好好活着吧……可别,再落到我手中了。”

说完,也不给医生思考的机会,杰克披风轻轻鼓动,转身向庄园深处走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医生突然感觉他的背影有些悲哀。

也仅仅是一秒钟,医生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笑自己居然会在乎监管者,自己的满身伤痕又拜谁所赐。

赶紧离开这里吧,然后找到艾莎。自己就再也不用看他的脸色,受那道红光的压迫了,红光……红色的微光……等等!!!

她觉得这束红光好像十分眼熟……

医生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杰克离去的背影,看着他周身自带的那如血腥般的光芒。

一个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惊恐与不可置信瞬间爬上了她的脸庞。

因为医生突然回想起来,在之前推门而逃的时候,她头回望了一眼,明堂堂的光直射进来,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她分明看到了那间地下室的上层……

是没有安装任何灯的啊!!!!

恐惧与后怕占据了整个心脏,在温暖的阳光下,医生竟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从始至终,都站在那里,站在地下室上层的那个不起眼角落,安静的注视着自己布局了整场计划。



>>

【既然拼了命都要逃离这里,那就好好活着下去吧。】

这可能将成为自己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杰克的礼帽压的很低,阳光在他脸上洒下一片扇形阴影。

他又错过了,第二次错过了让她记住他一辈子的机会。

他的医生啊……还是很以前一样,聪明,隐忍,敢于尝试,小小的身子看起来柔弱却能迸发出无尽的力量。

这个布局倘若换成是对抗其他监管者,那绝对是完美无瑕令人拍手叫绝的计谋。

“可惜了,你的对手是我。”杰克望着无边的天际,眸子里是读不懂的晦暗不清“从那时起就开始了,我只会对你一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小心翼翼时刻保持警惕。”

他明明有无数次机会现形,揭穿她的。可杰克犹豫了,望着她那双小心翼翼的双眼,犹豫了,为什么?

是贪恋那为了麻痹自己而装出的讨好笑脸吗,是为了让她乖巧的依偎再多停留片刻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一场戏,是她设计让他陪她演。

第二场戏,则是他自愿陪她演。

下定决心了这次让她彻底恨上自己,用滔天的怒意将她牢牢禁锢于自己身边,可当真正面对她那沾满泪滴轻轻颤抖的睫毛时,终究还是心软了。

世间的所有较量,都是更用心者胜,可唯独一种除外。在这种较量里,谁要是动了心,必败无疑。

在这相互算计的局里,谁又才是真正的赢家?

医生吗?

看似柔弱的求生者,有着过人的洞察判断力,但在绝对的强大面前,一切都反抗都是徒劳。

杰克吗?

站在上风不可一世的监管者,掌控着生杀予夺,但在不经意的瞬间就跌了下来,摔的体无完肤。

不到最后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

医生望着杰克离开的背影,心情十分复杂。他没有发动雾影,这他第一次以一种缓慢的姿态逐渐消失在了医生的视野里。

就像之前杰克眼睁睁的看着她逃离地下室,融入光明一样,医生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最后融入无边的黑暗,消失不见。

有什么记忆在脑海中翻涌,好似一条滑不溜秋的小鱼,它明明就存在与那里,可自己怎么也抓不住。

>>

医生驻足凝望了好久,终究还是转身继续跑了出去。

她还没找到艾莎,她不能停留。

虽然对于杰克,医生更多的是疑惑,可她更愿意把这次相遇当作一场有惊无险的梦。

这座温斯顿庄园,她不会再来了。

……

然而医生怎么也不会料到,在不久的将来,她哪怕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重新参加这场杀人游戏。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未完待续】

剧情脑洞非常大,周更,每次更新至少1w+

求个鼓励好不好♪(´ε` )

 

第二章传送门

第三章传送门

第四章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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